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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沃斯嘉到利尔蒙斯:一名铁匠的故事

 


从沃斯嘉到利尔蒙斯:一名铁匠的故事

铁匠大师加诺扎格著

一名兽人对阿尔戈尼亚民武器锻造的观点

卷一

我只是一名老兽人武器匠,而武器是我的生命。当还是长着小獠牙的小崽子时,我就会溜进奥辛纽姆的大锻炉看大师们如何工作。后来我成了一名学徒,将煤从锻炉的一端拖到另一端。之后成了熟手,从头到脚满是煤灰和汗水。最终,我成了大锻炉大师之一。在折叠铁和捶打钢的年月里,我从没考虑过用金属以外的物质制作武器。当然,我们用猛犸象皮和其他类似的东西来捆绑和系。有时含丝出身的花花公子会要求嵌入一两块宝石。但金属一直是我工艺的核心。想象一下,当在利尔蒙斯遇到当地的武器匠时,我有多惊讶。

我一直打算看看泰姆瑞尔南部。战争一爆发,我就想,时不我待。总能把自己的商品全卖给联盟军需官;但黑沼泽的一些事一直激起我的好奇心。

听说这些蜥蜴民在战斗中挥舞着木棍之类的。我想象了一下发出嘶嘶声的野蛮人戴着乌龟壳头盔穿着粗糙的皮革护胫。如果错的离谱,我也不介意承认自己搞错了。这些阿尔戈尼亚民使用了我从未想过的方法和材料,但结果异乎寻常。我一直在记笔记,但怀疑没什么用。一半材料只能在黑沼泽找到,而且经过几十年的重击,我估计这些旧的露指手套上已经不会留有精良的细节。不过,一名拒绝学习的铁匠不值得被暴风雪吐唾沫。所以我还在这里,以为自己能教这些蜥蜴一两件事,但看起来我有许多东西要学。

卷二

在利尔蒙斯的又一天。当地的铁匠是一个叫Shukesh(舒克什)的爱捉弄人的阿尔戈尼亚民,这女人甚合我心。她坚忍,专注,还有点暴脾气。我说她一定是个半兽人,她挤出了一个阿尔戈尼亚民的笑容,可能指这笑话非常有趣,或者完全不赞同,对我来说几乎不可能分辨的出。初次相遇时,她正在制作一把“tusik”(图西克)剑,只能说大概是“剑”。老实说,我无法告诉你这把武器属于哪类。就像一根棍子和一把剑生了一只小狗,然后踢掉一半牙齿,把剩下的牙齿都削尖。我应该说的更具体点。嗯?

阿尔戈尼亚民铁匠从一段木头开始——差不多从她手臂到尾巴的长度。她花一周左右时间削平木头,直到变成桨状(我看到一些做了一半的,误以为是船桨)。很多阿尔戈尼亚民会觉得这样就够了,开始给木头染色,然后进行下一步,但老舒克什可是大师。我能告诉你,虽然她缺乏个性,但用耐心弥补。她使用骨头和切割精良的黑曜石凿子在桨的表面雕刻华丽的图案。多数这些图案都是抽象的动物形状,例如鳄鱼之类的。但一些图案令人不安。其中一把图西克特别令人毛骨悚然,似乎是有着一系列脊和刺的染黑头骨。她说这是给“特殊顾客”的。告诉你,我可不想碰到这顾客!

一旦木头定型,染色,和抛光后,舒克什就把它放在一边,开始进行下一步:刻石。据舒克什说,这一过程中所有种类的石头都能用,但她喜欢使用黑曜石。原石被削成锐利的小刀状,从粗糙的方形最终变成剃刀般的尖牙。一旦削出这些“牙齿”,她就会用木头或骨钉或煮过的depassa(德帕萨)胶把它们装进桨里。

让我告诉你,德帕萨胶是一种奇特的黏性物质。它闻起来就像伊察羚的腋窝,但黏在木头或石头上就像糨糊。一旦变硬,这该死的东西几乎不可能断开,但却像铁木树苗一样轻盈又柔韧。我告诉舒克什它让我想起了一种猛犸象石膏,我有时会用它来修补皮革。她只是以特有的嘶哑声回应说,“狩猎一棵树比狩猎一头猛犸象容易,是吧?”很难反驳这种逻辑。

一旦牙齿安装到位,铁匠就会用皮条或树皮条包裹手柄,打造出一种无论因雨或血变得多滑都不会脱手的握把。现在武器已经完成,没有使用任何金属。总而言之,她花了三周多时间才完成这件作品。

关于图西克令人印象最深的事甚至无关乎武器(这把武器本身就很奇妙),而是制作它所需的所有技能。舒克什不仅是一名铁匠,还是木雕师,炼金师,石匠,和纺织师。每一项都需要花一生时间才能掌握,但她在全部四项方面都展示出精通。几乎让我自惭形愧。也许我该在空闲时间练习木雕。哈!说的好像我能做到似的。毕竟无法教老獠牙新把戏。

卷三

让我告诉你,阿尔戈尼亚民的“锻炉”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我觉得它更像是工作间而不是锻炉。当我踏入这里时,没有被家乡锻炉熟悉的声音和气味迎接:没有铁砧的声音,没有煤烟,没有嘶嘶作响的淬火槽。这里出奇的安静,堆满了凿子,斧头,和装满奇怪液体的木桶,还有岩石堆,死鸟,活的蛞蝓...还有一大堆其它的。

第一周,我在舒克什的工作间里感到很不安。她的话并不多。最初几天她发出的唯一声音是,当事情没有完全按照计划进行时突然发出的恼怒嘶嘶声。她也唱了一些古老的杰尔语民歌,尽管不能准确的说是“唱”。第一次听到时我以为她正在杀死一只四处爬的蜥蜴。工作间里到处都是蜥蜴!

最终,舒克什开始和我说话。她最初的评论大多都类似我缺乏鳞片令人恶心,或是圆溜溜的眼睛让人不爽。当然,一旦她开始拿我开玩笑,我就明白我们已经成了可靠的朋友。舒克什和我分享的第一批秘密之一是“蛞蝓塑形”艺术的秘密。显然,黑沼泽满是蛞蝓。在家乡,我们见不到多少这种黏黏的小生物,只要一看到,就会压死它们,然后恶心的从靴子上甩掉。然而在利尔蒙斯这里,每样东西都有用途。大多数蛞蝓都只能用来吃(至少当地人是这么说的。我不会吃不用四足站立的东西)。但一些蛞蝓显然有令人惊讶的施用。其中一种被称为jassa red(伽萨红)的蛞蝓有着不寻常的防御机制,受到威胁时会喷出酸性粘液。我不确定吃它有什么好处,但酸性粘液对阿尔戈尼亚民武器匠很有用。

当舒克什想要在作品中融入自然主题时,她会把蛞蝓放在木头或石头上,然后在它们后方划闪一块燧石。调整燧石的位置推使蛞蝓前往特定方向。随着蛞蝓穿越木头或石头,它们留下了一道很细的粘液轨迹,在材料上形成一条又滑又长的通道。黏液与不同的材料起不同的反应,甚至能创造从棕褐色到磷光黄的天然色素。

舒克什让我亲手试试(在一块毫无价值的破碎木头上)。毫不意外,我笨手笨脚的,做出一堆缠在一起的凹槽——都染上了恶心的斑驳绿色。我恶心的把燧石扔到地上,觉得舒克什一定在嘲笑我。她坚持说只是在咳嗽,并说我的蛞蝓塑形完全是rajpu(拉杰普)。我没有想要争辩,因为不确定拉杰普是什么意思,虽然能冒险一猜。无论如何,总有一天我能用锤子和夹钳处理一团燃烧的鼻涕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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